原本只想寫上下兩段 結果第二部分寫完比上半還多字= = 對於別人說的古神睦在此有私設，所以ooc預定（？ 感覺沒做到一開始想做的效果，可能是緩衝塞太多了？ 陽光、海浪以及周圍海鳥的叫聲，此時的我正在前往離岸小島的船上。 「若麥，過來一下。」 一出家門看見的就是豐川家的超長座駕，祥子和初華坐在上面等待著我們。 「小時候的暑假爺爺都會帶我去外島的別墅玩，想說各位這一年來也是很辛苦，為了讓大 家能夠好好放鬆調整狀態，我們這個月就出去好好享受吧～」 祥子這樣子與平常工作時差了十萬八千里，看起來她也是個很公私分明的人呢。 「不是一下而已嗎？」 「不行嗎？」這矮黃瓜開始跟我裝傻了，行。 「痾……那我能不能先去拿我的東西呀，我可什麼都沒有準備。」 「跟駕駛說你家的位置，到了之後給你三分鐘簡單準備一下，逾時不候。v在前座的銀 髮老人開口說道。 「那海子呢？」 「海鈴說她這個月要打工賺錢。」 就像動畫唐突的泳裝回一樣，我們的度假之旅就這樣開始了。 ________________ 我倚靠在圍欄上看著遠處的地平線。 「很安靜呢。v睦子在我旁邊說道。「如果是原本的若麥的話，肯定會興高采烈地喧嘩 著，然後準備拿出錄影設備開拍了。」 「睦子看得真準。À畯銴W船的時候，其實還滿期待的，想著難得能和大家一起出遊…… 也有準備要拍點影片什麼的。」 我頓了頓，指尖緊握欄杆。 「……但當我從畫面裡看到自己的臉時，就不想繼續拍了。È漱ㄛO我記憶中的表情…… 看起來好像……我整個人都是虛假的。」 「嗯，沒事。v睦子抬手輕輕地拍著我的背。 「當然還有其他原因啦……」 「嗯……？」睦子抬頭一看，發現我神色不對。 噁心、想吐。一開始表情上還維持著鎮定，但隨著生理上的不適越發嚴重，內臟被攪亂的 感覺逐漸讓我的表情失守。 很快地，我已經抵達了臨界點。 嘔嘔嘔嘔嘔—— 「回去記得提醒我吃暈船藥……」從剛剛的不舒服緩了過來後，我臉上的表情應該沒有那 麼難堪了。 「嗯……？」睦子若有所思地回應著我。 痛苦漫長的煎熬後，終於是來到外島了。迌W岸後腳底踏實的感覺真好。 即便是來到島上，豐川家依舊有準備專用的座車。峇ㄓF多少時間我們就來到了位於半 山腰的居所。 「本家大的像是一座山，外島的別墅也不遑多讓呢……」在我還在感嘆社會的差距時其他 人已經先行進入了。ꀊ 「欸，等等我呀」 在簡單的將行李留在別墅後，我們開始討論要去哪裡玩。 「若麥～我要玩沙啦～！」 睦子突然雙手搖著我的手臂，語氣天真得像那個人。 她在演戲，想用這種方式喚起我以往的活力。ōo種熟悉的語氣，這種故意浮誇的動作… … 那傢伙還是不放棄。 可我無法用演技回應她了。 「嗯。」我輕聲應了一句，沒有任何延伸的情緒，也沒有回應的動作。 睦子微微頓了一下，隨即笑了笑，好像什麼都沒發生。 「這是個好點子跌死哇。」 「對呀對呀，去海灘就代表可以看泳裝，我們也去吧，祥子！」 初華像是等這天等很久了似的雀躍不已，甚至主動拉著祥子一起前往海邊。ī誘l露出一 個有些微妙的表情，彷彿正盤算著該怎麼應付眼前的災難。 我沒有說話，只是隨著大家來到了沙灘邊。 若葉睦穿著一身帶著荷葉邊的白色泳衣，站在陽光下的她很美。o走近我，輕輕擺了一 下裙擺，用一種刻意可愛的語氣問道： 「若麥喜歡嗎？」 ……又來了。 她在演戲。這種撒嬌的語氣、這種期待我反應的神情，完美得像排練過無數次一樣。 以前我會順著她的套路吐槽一句：「啊啊～睦子根本是想誘惑我對吧～」然後o會露出 假裝生氣的表情，再接一個回擊，這就是我們之間的節奏。 可現在——我再也接不上戲了。 我看著她，腦中跑過很多種想法，但沒一個能實現。 她演得很好，就像從前一樣，但我已經無法回應她了。 我的嘴唇動了動，最後只擠出一句： 「……嗯。」 睦子的表情微微一變，那一瞬間她像是察覺到了什麼。但她還是什麼都沒說，只是微笑著 轉身走向海邊，把腳踩進浪花裡。 而我，還站在原地，彷彿我已經無力邁出下一步追趕她一樣。 這種感覺……真討厭。 認不得那個情感之後，沒過多久，睦在我眼中的感覺就變了。 她讓人嫉妒的天賦，她在演技上無情碾壓我的那份憤怒，還有其他許多複雜的情緒，都讓 我想逃離她。然而，有一種感覺始終殘留在心底——一種難以割捨的感覺。À洬誑u要放 棄了一切，我仍必須留在她身邊。 但是，這樣無意義的苦苦支撐還能持續多久呢？ ________________ 這幾天，我總是不斷做著同一個夢。 夢裡，紫髮的女子輕輕扯著青髮女子的袖口，像是在訴說什麼我聽不懂的話。ÀY使無法 理解，我仍能深切感受到那份悲痛的情緒—X強烈得讓我每天早上醒來時，臉上總還殘 留著某種水痕。 過了幾天的休閒生活後，睦子突然出現在門口。 「若麥，我們去看看風景吧。v她笑著揮了揮手，「呼吸點新鮮空氣有助於健康噢。īꘊ竟你這幾天都把自己關在房裡。」 我把目光從手機移開，看著她那張毫無破綻的笑容。 「……那要去哪裡？」 「祥子說附近有個情人海灣，只有退潮時才能通過的隱藏地點。」她的語氣故意放得很輕 快，「聽說去那裡許願的情侶，願望都能成真喔～」 她還是在演。這種過於完美的節奏、表情與用字，就像是精心設計好的腳本。 我嘆了口氣，站起身來。 「……那就走吧。」 她的眼神閃過一絲意外，或許沒想到我會這麼乾脆答應。躧o沒有問，只是開心地笑著 拉著我往外走。 在踏上前往「情人海灣」的途中，我什麼話都沒說。Í概j過沙灘，潮聲規律地拍打礁岩 ， 她不斷講些日常的趣事與笑話，想讓氣氛輕鬆些。 我知道她的用意。醎{在的我，感覺差不多到極限了。 _________________ 若麥與睦來到情人海灣時，潮水正好退去，整片沙灘只剩下她們兩人。ÈS有觀眾，也沒 有 聲音，只有風聲和海浪的拍擊。 兩人順著細長的礫石步道走到一處天然凹陷的岩洞，傳說中「許願的地方」。 睦回頭望著身後的若麥，對方只是沉默地站在海風中，凝視著眼前的礁岩。 「想不到要許什麼願嗎？」若葉睦語氣溫和地問。 「……感覺我希望的事情，不是靠許願就能解決的。」 睦靜靜地看著若麥，然後從背後輕輕擁住她。這個動作像極了戲劇中的擁抱場景，角度完 美、力道剛好，甚至連風的配合也恰到好處。 「沒事的若麥。迌ㄩ犌h少次，我都會協助你。」 她的語氣一如既往地溫柔動聽，但那溫柔卻像是經過計算後的產物。È漱ㄛO因為愛，而 是因為計算得出「此時說這句話最適合」。 若麥站著不動，似乎在決定著什麼一樣，過了段時間後，她終於下定決心了。 「……夠了，睦子。迌w經不用再試了。」 睦愣了一下，但表情仍維持著柔和。 「欸？」 「你想用演技來幫助我，可你從沒想過，這對現在的我來說是多大的傷害。」 「不是的，我沒有那個意思……」 她本能地想解釋，但話語一出口就被若麥截住。 「以前我還能追趕你，我可以當作那是種挑戰。醎{在……」 當愛的概念消失後，剩下的只有嫉妒與憎惡。 若麥轉身直視睦，眼神裡的情緒如決堤的水壩洶湧而出。 「我知道的。é鷁M你臉上的表情總是完美無瑕，但我知道你心裡怎麼想。你在為成功擊 墜我而暗自得意，對吧？」 這句話讓睦的瞳孔微微一縮。 她演得再好，這次卻無法立刻做出對應的台詞。 「沒有！我絕對沒有那麼想！Ù羺U了，若麥，冷靜一下，我們好好談……」 為了解除誤會，睦嘗試握住若麥的雙手讓她冷靜，然而—— 一直以來都有意控制力道的若麥，此時沒有了顧忌，她一揮手就將嬌小的睦揮倒。Ë獱^ 坐在地，神情驚愕。那不只是因為疼痛，更是因為若麥第一次展現出完全不加掩飾的拒絕 。 「若葉睦，求你了……不要再跟著我了。迌ㄜn再用假裝出來的關心來傷害我。」 風聲中，若麥的聲音帶著幾乎聽不見的顫抖。 「我……希望自己能夠討厭你。」 ______________ 若麥甩開睦的手，轉身離去。像是宣告一場戲的結束。 睦坐在地上久久未動。不是因為疼痛，而是因為茫然。她不明白，用自己的方式幫助對方 ，到最後卻成為了加害者。 潮起潮落，天色也漸漸地暗了下來。 若葉睦的內心劇場緩緩亮起燈光。 在那片空間裡，一名戴著素色面具、披著白色斗篷的身影也坐在地上沉思著。 「如果演技創造的情感觸不到她的心……那還剩下什麼呢？」 她低語著，聲音沒有感情。她是「原型」，是若葉睦存在的基礎，是無波無瀾的觀察者。 在她深思的時候沒有注意到，有人正快步走上舞台。 青綠長髮，雙眼充滿著憤怒。她一出現，便毫不猶豫地揮手給了原型一個巴掌。 「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啊！」 清脆的一聲，原型的臉被打得偏向一側，面具紋絲不動，即便這下力道很大，她也沒表現 出一絲痛感。 「我把愛交出來，不是要你這樣糟蹋的！」 Mortis，因強烈情感「再生產」的人格。曾經為愛赴死，如今終於按捺不住怒火。 「她就在你面前崩潰，而你居然還在思考用什麼『劇本』去修補她？」 「……因為我無法理解。」原型低聲說。 「你不是不能理解，是不去感受！」Mortis大吼著，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著，「若麥是人， 不是你的實驗品！」 沉默幾秒後，原型緩緩站起身來，走近Mortis。 「你不應該存在於這個舞台上。」 話音落下，她伸出手，掐住Mortis的脖子。動作俐落而冷酷，沒有絲毫猶豫——就像她處 理其他甦醒的人格一樣。 Mortis掙扎著，指尖緊扣住原型的手腕，但她的力量遠不及對方。 「我是因應若麥才使用你的能力的。既然這份『演技』無法驅動她，那麼你存在也是無意 義的。」 Mortis的掙扎漸弱，眼神也漸漸失焦，直至她的雙手下垂，這場鬧劇就簡短地結束了。 「變數已經剷除了。既然方法行不通，現在就是思考——救治若麥對若葉睦是否必要了。 」 ——在她回歸沉寂後不知過了多久，一道聲音從台下響起。 「那又如何？」 Mortis路過「上一個她」，重新站在原型面前。 「能看見自己的死法還真是奇怪的體驗……你說是吧？」 「……說吧，你有什麼要求？」 ________________ 與Mortis=擅長表演的交談結束後，我獨自一人待在自己的空間裡，反覆演算著剛才的過 程。Ò膘鴠~界的聲音打斷了思考。 「睦，你在這裡嗎？」 是三角初華的聲音。o不應該知道這裡才對。 我睜開眼，回到現實，眼前是拿著手電筒來找我的初華。 「初華？你為什麼來這裡？」 「我才想問你呢。迨W不是說要去情人海灣嗎？ǖ痕G我只看到若麥一個人回來……她看 起來像是失了魂似的。ÀA們吵架了嗎？還有——你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？」 我低頭看向手腕的擦傷。 「沒什麼。u是想追上她時，不小心摔倒了而已。」 這並非事實，只是簡單編撰的劇本。Á陘F能夠從不同人身上得到解答，這劇本是下一場 觀察的開始。 我揉了揉傷口，語氣平穩地開口： 「初華，你覺得……若麥和我，是什麼樣的人？」 「這個嘛……若麥總是給我一種很努力、很努力的感覺，彷彿她一直把你當成自己的太陽 一樣。」 「嗯，這個我知道。」 我點了點頭。È漸鰼◎P強烈到，甚至讓擅長表演的願意為之赴死。 「可是這段時間……她給我的感覺，就像是燃燒殆盡了。n像沒能得到等價的回應，就 把感情全部燃盡了。」 「什麼意思？」 我眉頭一皺。無法理解。À睎雩茼陬馱帕蛫奰釭漲^饋才對。 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耶……因為你們兩個在我眼裡，其實感情看起來一直都很好啊。ꀊ所以……我也不太明白，為什麼若麥會有那種感覺。」 我低下頭，看著手腕那道被岩石刮傷的痕跡。 燃盡了。o說若麥把感情燃盡了。é鷁M可能不是正確答案，但仍然值得思考。 但我明明有給她反應，有配合她的節奏，有調整我自己的表現。Ú漁e、語調、觸碰的距 離感……我都算過。À琩S有不回應她。 為什麼她會感覺不到？ ——不對，或許不是「感覺不到」。 而是，她感覺到的那些東西，並非她渴望的回應。 我所給出的，是結構合理、情緒精緻的演技，是能讓觀眾落淚的台詞與眼神，但那不是「 愛」，無法突破她自身的障壁。 「睦，你還好嗎？」 初華的聲音讓我從思考中回神。 「……嗯，我在想事情。」 一直以來，只要邏輯完整、配合到位，劇本就能成為解答。Y麥要的不是配合，不是 設計好的橋段，她要的是我能自發地感受到她，並發自內心地回應她，而不是劇本帶來的 謊言。 我試著在劇場中重現她當下的痛苦，重現她遺失愛的感覺、重現她的無力與絕望。蹷ꌊ管我怎麼模擬，我都只是站在旁邊，觀察著這一切而已。 畢竟——若葉睦不應該有「心」。 那或許是為什麼她會說：「你用演技來幫助我，卻從沒想過這是多大的傷害。」 不是我沒想過，而是我不認為那會成為傷害。 在我的劇場裡，所有人的情緒都能腳本處理。ā萷W她的，不行。 「那我呢？」 「睦的話嗎？Ä漶K…雖然過去經歷了很多事，但現在的你，是個什麼都能做到最好的人 。 不管什麼時候都能用最好的狀態迎接呢！」 她語氣輕快地接著問：「對了，後來Mortis去哪裡了呀？」 「她嗎？」我頓了一下。 「她在最需要的時候挺身保護了我，現在……已經安穩地休息了。」 這不全然是真話。畢竟其他人沒有必要去在意這些，所以我選擇用簡單的話語帶過。 「是喔，那如果哪天她醒來的話，替我對她說聲謝謝～」 「會的。」 _______________ 當讓初華先行離開後，我沒有立刻回到屋裡。 一個人獨自在海岸線走著，夜風微涼，拂過手腕的傷痕。Ä豸f已不再疼痛，只有一點淡 淡的刺癢提醒著我先前的失控。 我低頭看著手心，感覺不出來這裡曾經握過什麼。 Mortis不該存在。雂眵{在的我，仍是這樣判斷的。 她用自己的方式撕開了我的表層，試圖將「感情」的存在強行塞進來。輙睄策矰F，或 者說——我拒絕了。 我不討厭她，畢竟她本來就是我創造出來的。ÁO我珍貴的寶藏。 但當她想要主導舞台時，我知道，我不能讓那份混亂再次佔據這個身體。 只是……初華的話讓我開始懷疑——那真的是混亂嗎？ 若麥說她感受到的只有傷害。 Mortis說我不去感受。 初華說她看見一個燃盡的人。 如果三個人都在不同角度傳達著同一件事，那也許就不是單一視角的錯覺。 同時位於精神中的閣樓的我抬頭望向窗外的夜空，月色清冷，但彷彿要被周遭的烏雲吞噬 。 若麥正在遠離我。這點，我看得很清楚。 而我，只是依照既定腳本，在她身後模仿著「追逐」這個行為。 「……這樣做並不是愛。」 這個結論並不痛苦，也不震撼，只是冷靜地浮現。縝p我一向所習慣的那樣——將一切 事 物定義清楚，排進分類，結束歸檔。 但這次，有一部分的我，開始質疑這樣的做法是否足夠。ÁO否……還能改變？ 我簡單地調整了自己些微脫落的面具。 即使不能理解，那至少，能否學會感受？ ________________ 補充設定： 若麥的病症分析 在原型睦身邊耳濡目染導致的，無意識的將內心封閉。對於愛的資訊喪失是額外的產物 只要內心的情感高於閾值就能將情感外露的同時將閾值降低。 可以使用生理（疼痛、不適、性慾等）和心理（喜怒哀樂）兩層面的刺激來達成。 海鈴所說的遠離若葉睦也是個方法。 -- ※ 發信站: 批踢踢實業坊(ptt.cc), 來自: 42.71.118.222 (臺灣) ※ 文章網址: https://www.ptt.cc/bbs/C_Chat/M.1744689858.A.3A8.html